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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2:5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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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新疆吐鲁番
我不再看他了,我转向正对着郝兽医苍白的脸,这时候预热好的引擎开始轰鸣,在它轰鸣的同时康丫开始呕吐,他一瞬间就吐得天翻地覆。不辣和豆饼拼命地捶他。
康丫边吐边哭号:“我不飞啦!妈呀我要下去!”
我说:“还没飞呢你叫什么叫!要飞先得滑跑!”
康丫从呕吐袋里抬起头,“啊?”
当他发现自己还在地面时,他的呕吐也奇迹般地立刻停止了,他和不辣挤到小得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舷窗边,看着在C46转上跑道时窗外移动的地面。
康丫立刻轻松起来,“就跟坐汽车一样嘛。”
不辣悻悻地说:“飞不起来啊?美国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而这时飞行员向着地面扔下最后一句,他说的时候也知道是没人听的,“他们不是冻肉!”
然后这架飞机在简陋的跑道上加速滑跑,震动轰鸣,我那点儿粗浅的理论常识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实际,正得意的康丫和不辣互相撕扯着摔在地上,舱板上人们拥挤着滚了一地。
原运输营副连长康丫对飞行员大骂:“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呀?”
正副驾驶都没有理他,我们的世界陡然倾斜,康丫摔过来时用额头狠撞了我的颧骨。我们几个人抱成一团在舱里连滚带爬。
简陋的标识灯在雾气中闪烁,这架飞机载着我们,冲破雾气升空。
我们就此升空,据说在着陆的机场我们将会得到武器、衣服、完整的编制、一切。人手一个的呕吐袋基本没用上,虽然它是上峰们为我们考虑到的唯一细节,但呕吐确实是我们一路上遇到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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