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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与不朽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把名字刻在石头上想‘不朽’;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儿时诵读臧克家老先生这首诗,总有点一知半解。近日发生的一件小事却让我深深领会了这首不朽诗歌的精髓。“五一”过节,几位要好的老乡约定回老家探亲访友。自驾旅行,车上全是熟人,大家谈资颇多,不知不觉进了故乡县境。我忽然呼喊:县大老爷X的题字怎么没了?同行老刘笑道:铲了好几年了!县里X老兄的字几乎全铲了,往次回老家你老兄一定在梦周公!我不解:X的字写得不错啊,干嘛要铲掉?老刘讪笑: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X为咱家乡也没做啥子值得称道的事情!
我释然。是啊,先不说官场更迭一朝天子一朝臣,单说X在台上那几年留给老百姓的记忆,搜尽枯肠也找不到啥子闪光点,倒是三亲六戚家公舅爷沾了不少光。这样的“公仆”在台上,人们当然是敢怒不敢言,一旦人一走自然茶就凉(其实应该说老百姓心早就凉了),得道的鸡犬落了地,那刻在石碑、水泥碑、收费站、高楼大厦等等上的字也难免受到牵连,我不为那一手写得还算过得去的字儿惋惜,是为咱参加铲除碑刻、清除字牌的老乡叫屈:你走就走了吧,还害得我们劳民伤财!在此,我不由想到两个写字的人:前李总理,字写得并不算好,但他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事,他题写的字大家看起来也就顺眼了;原江西省胡副省长一手好字堪称书法大家,那几年到过江西的人只要听说过他的人品,怎么看他的题字怎么别扭!
这让我还想起了另外两个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老家复兴公社有个大队支部书记叫陈尚福,顶着风浪包产到户、带领乡亲种桑养蚕,老百姓肚子不饿了身上不冷了,大家过年编起歌儿唱他“支部书记陈尚福,贫下中农的贴心人”……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初,“李翘胡子”、人称“草鞋县长”的李仁守,为了潼南人民早日用上自己的电,带领数万民工日夜战斗在三块石工地,亲自挑土打石料,昏倒在工地上一碗糖水下去,醒过来继续坚持……这些情节亲历事件的父辈们至今谈起来仍津津乐道,甚至热泪盈眶,让他们有一种对党的信任和归宿感!
刻在碑上的是名字,刻在心上的是精神。朽与不朽,您选!
(老凌2007年五一习作于“静思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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