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满是过路车的围城路上

漫步在满是过路车的围城路上
         
                                                江奂/文

我走在围城路上全然不见
“城里的人想出去，
城外的人想进去。”
只有风尘仆仆地一趟又一趟地
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过路车
把目的抛在了脑后，
却又一股脑儿地向前追；
追得支离破碎了，
才消停下来疗伤，
却又一不小心被飞驰而过的同类
那扬起的灰尘迷蒙了双眼。
于是我在围城路大大小小的汽修店里，
看见了伤痕累累的过路车：
换了新轮胎喷过新油漆之后，
又拄着拐杖重新上路，
然后在超负荷的路面洒下黑色的眼泪。
任凭怎样冲洗也无法完全愈合被灼伤的土壤！
只有一朵灰扑扑的玫瑰躺在路间示好
——像一只勇敢的出头鸟
——还来不及拾捡就被碾压成零散的花瓣。
也许，围城路上的过路车一直在兜圈，
它们从来都想要进城去，
只是总受到“脏车严禁入城”的警告，
便从此漫长而有始无终地过路。
像我一样漫步在这条围城的路上。

                                             2012.03.01

穿越围城路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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