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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恒心永在 作于:2007-4-10
题记:
走进故乡,迎风而立,站在小河边,看着树木轻盈的露珠,一颗颗掉进碧蓝的河里,却溅不起半点涟漪,只有春风知道,拾起那些春雨打湿的诗句。
灯光
夜,风起,风掠着几片枯叶,拍打窗棱啪啪响,惊了我的梦。父亲拉着了灯,屋内如昼。没有忽略每一个角落,风不止。
渐渐地,我进入梦乡,梦到了小时候的油灯。父亲陪我读书,掌灯,风起,灯灭,再点。熏黑了鼻眼,笑开了眉宇。
院子里,好像有什么被惊动,狗吠声抽打着我的梦境。我似乎醒悟,又仿佛昏睡。看见父亲,点燃一棵卷烟,几只飞萤还没落稳,呛得无影无踪。父亲说,睡吧,明天还要赶路。灯灭了,黑暗中,有光亮一闪一闪的。我不知道,后来是父亲自己掐灭的,还是瞌睡,把它催灭的。
而我注定要醒来,不是冷,有一丝丝的不习惯。睡惯了软软的席梦思,不习惯温热刚硬的土炕,想象天空还黑,风席卷着尘土远去,抚慰着心灵。
我的父亲越来越老,家里的灯,越来越亮。
火车
我坐火车,是常事。婶(继母)说见过火车,是二十年的事。
那时候,我的女儿出生,婶从乡下来,侍侯爱人月子。
火车的汽笛长鸣,让婶彻夜不眠。我知道,不仅仅是汽笛的惊扰,她惦念父亲。
每到夜晚,她喜欢坐在夜里,抽着烟卷,吞云吐雾,眨巴着眼睛,倾听火车的声音。
临走前,她要去看看火车,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她去看了,欣喜的告诉我,火车黑黑的、长长的,跑的真快。
这些年,婶不出门,哪也不去,每天坐在炕头,看着燕子绕梁,听着母鸡下蛋的的嘎嘎叫声……
我问婶,坐火车来我们家吧。婶说,看见那喘着粗气、冒着黑烟的长长的火车,跑那么远,我怕丢了,还是等你们回家吧。
我的心,是失落,是酸楚,好想让那黑黑的、长长的火车,承载婶穿过空洞的黑夜,走向温暖的黎明。
草人
父亲的园子,有个草人。父亲说,已立了几个季节。不在长高,风霜憔悴了面容,依然。守护着庄稼,守侯着生活,执着。
田野葱茏,庄稼抽穗,欲望冲昏头脑的鸟雀,前来盗取丰收的果实。警醒,远离。欲望消除,危机化解。
舍不得丢掉的衬衫,经年穿着,直到瘦成父亲的影子。当秋风漫过原野,你恭敬的样子,倾听风铃的音韵,延续了一个少年的甜梦。
炊烟
正月初七,人的日子。一缕炊烟,比太阳起的早,幸福的祈求。
父亲端来酒,婶端来饺子,点燃纸钱,祭奠。
多少年了,父亲都这样,父亲的柜子上供着佛,香火不断。妻子常常躲避,恐惧。有人说,我有佛缘。
父亲老了、婶老了,佛依然不老。在跪拜中,在香烟缭绕的夜晚,炊烟袅袅。
故乡变化了,炊烟还是那么静静地升腾,犹如瘦弱的思念挂在檐前,久久不愿意离开。
杏树
园子有棵杏树,父亲栽下的。是季节的一景。杏花开放时,翠绿的叶子,粉红的花朵,灿烂芬芳。
我见过杏树开花的景象,开在园子里,喜悦在心上。父亲说,今年是暖冬,风少,收成好。父亲暖暖的笑,我也笑了。
我走时,父亲叮咛着,“杏下来时回来,大板杏好吃。”“要不我给你们捎去。”
寂寥的院落,响起阵阵回声。
回头看,杏树怡然的姿态,枝桠摇曳着。好象杏在嘴里,心里有酸酸的味道。
饺子
好吃不如饺子,故乡的风味。记得,小时候,逢年过节,才领略饺子的香味。
饺子,皮是亲情,馅是心灵。用亲情包裹着每个游子的心,醉倒在新年的钟声里,凝结在快乐的生活中,涵盖心中的风景,总有辛酸随日流。
上马饺子,下马面。吃饺子,喝酒,任心情肆意,萦绕衷肠,饺子吞进肚里,我试着用沉默歌唱。
乡情、亲情在记忆里,懂得感恩,甜蜜的滋味岁岁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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