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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3 13: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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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重庆
今天一个妈妈带着女儿来看胃病。
妈妈很激动,不停地在批评女儿,生活方式这儿不对,那儿又不对。
女儿看在我这么帅的面子上忍了她三分钟。之后忍无可忍,就不淑女了,回头反唇相讥,唾沫交集。
妈妈犀利了,骂女儿:“27岁了还不结婚,就知道跟大人吵,你都要快变成剩女了晓得伐?!”
这句话我听进去了,我当时也想很激动地向妈妈表示:“我都30了,我也还是剩男。妈妈你看我卖相还可以伐,可以考虑考虑伐。”
然而妈妈完全无视我迎春花般绽放的楚楚眼神,继续着对女儿的冷酷批判和无情揭露。
我愤怒了,作为剩女之友,我无法容忍已经在爱情之路上饱受摧残的剩女们再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进行诋毁和羞辱,这绝对不行,无论是谁都不行!你是我未来丈母娘也不行!
我把病历卡翻过身来,轻轻往桌上一扣,我说:“你够了。”
妈妈当时碍住了,下榻(shutup)了。
她被我不愠而怒的华丽气质所深深折服,我只是轻轻地把病历卡扣在了桌上,就足以思四两拨千斤,就足以颠覆她对剩女的无知诋毁。
女儿当时回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了看我,表情里头都是初恋。
我越发地淡定,举手投足都是清风般的飘逸洒脱,和浮云般的不可企及。我伸出右手,对着女儿轻轻地拍了拍脉枕,示意她:“来。先让我把脉。”
妈妈说:“恩,医生你看病你看病。”
我没搭她的话,更年期的女人不会懂。白天不懂夜的黑,更年不识少年泪。
女儿脉象弦紧,肝郁不舒,久思伤脾。绝对是崔莺莺再世,林妹妹附体。
我悲戚地摇了摇头。剩是一种病,除了嫁人无药可医。
然而我毕竟是医生,也就是30年后被世人称为神医的青年形态。死马当活马医是我当医生的本分,也是我救不死扶轻伤的行医要义。
我唰唰唰,提笔留丹青,在病历卡上潇洒地以火星体写下了处方用药。
我把病历卡谨慎地递到了女儿的手里,我说:“拿好,乘热。去草药房抓药。草药房有字看不清楚就赶紧上来问。但时间不能隔太长。。。。。”
女儿嘿嘿笑了笑,她懂我的意思。她积年忧郁的“剩”被我的冷笑话感染了,她的青春至少在这一刻重又显露,而“剩”则成了被褪去的外壳。
母女两走的时候,我本来想问小MM要手机号码来着的,想想还是忍住了。
宁可我恤天下人之剩,不可天下人知我剩。作为病人的精神信仰,我的雕像不能坍塌,作为神医的青年形态,我的剩态必须掩盖。
我被自己搞七捻三的思路深深感动了。我信步来到诊室的阳台上。
窗外。上海的春天,下着妖异的太阳雪,忧伤而华丽的太阳雪就是天下所有剩男剩女经历冬天后的再次微笑。只要能够微笑,雪霁就一定能初晴,冬天就一定能成为往事。
而留下这些话的我,卓然不群的我,在青年形态时期就能统领剩男剩女的我,在30年后成为伟人后的某天,一定会想起我今日破茧蜕变时的无痛和淡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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