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2010,我拿什么和这个世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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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奂. 发表于 2010-11-26 13: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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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发泄之作,没有别的意思】

    今天下午获得了一本书,韩寒的《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突然很想把它看完,另外,实在不想再回寝室面对我那阴暗的角落,于是我约了个朋友去图书馆。约朋友是因为觉得自己越来越怯弱,即使做自己的事,但只要有个人陪着,自己也会放心一点。实际上我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自己的书。

    很久没有闻到新书的书香味了,今天闻了整整一下午。书的质量也很好,我很色迷迷的摩挲了一下,手感是那种我很喜欢的牛皮纸。坐在图书馆一楼阅览室里的入口,穿一件短袖套一件外套的我正对着门吹着冷风。耳朵里一直充斥着行人的脚步声,尤其是女人的高跟鞋,噔嗒噔嗒,让我很不安,就像一根针在我的耳膜旁边瞎晃。期间我还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朋友的,一个是父亲的,两者的目的都差不多。朋友是来问我是否健康是否正常,或者说,是来关心我是否活着,父亲来关心我找工作的事,两者都是出于关心。不过,两个电话我都没怎么说实话。我对朋友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对父亲说,知道了。其实我最近蛋疼的抑郁了。

    1988,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还以为韩寒要说些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不过这只是书里那辆车的名字。这本200多页的书,我花了3个多小时才读完。对书的内容没什么多说的,我本以为可以从这本书里获得点力量,可惜事与愿违。和这个世界谈一谈的结果很凄惨,韩寒和这个世界谈过之后,没有结果。而我又拿什么和这个世界谈一谈。

    我也有儿时崇拜的哥哥,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但还没有遇到书中陆子野的情况,除了小学三年级时一个叫陈逸东(或陈轶东)的同桌被人打死后丢在臭水沟,其余我认识的都还好好的或不好不坏的活着。有时候我回想起那个时候,我们班的老师要集体去慰问陈的家庭,就在班里问谁知道他家在哪,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怎么那么积极的举手,我妈说我在老师抽问的时候手总是举在桌子下面的,而其他同学都是举过头顶的,因为她偷偷来学校盘查过我。她说我只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很积极,于是后来以绝对的举手高度当选了没人竞争的劳动委员。其实我还有一次很积极的举手,那就是给老师带路去陈的家里。因为他家就住在我家后面的一栋丝厂宿舍里,我常常在窗口处看见他从那栋楼里出来。所以,我根本就不确定他家住在哪,几楼几号,都不知道。那天给一大帮我畏惧的老师带路的时候,到了那栋楼的门口,正好陈的妈妈来了,我才避免了尴尬。我没有跟着老师去陈的家,老师让我先走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去看一看的,毕竟他是我的同桌,情谊还是有的,他也经常罩着我,但是那个时候不懂情谊为何物。其实主要是在场的随便哪一个老师都让我很恐惧,但是我又很好奇,当时我怎么就自告奋勇来带路。在我脑海里海还残留着一次春游时,陈他妈妈让我把自己带的午餐放进他的背包里,说让他背,这个画面成为我回忆陈的主要场景。另外还有一个臆想的场景,那就是他的死。我听别人说,他是去游戏厅玩,招惹了人,后来被一群社会上的大孩子打死了,然后丢在了臭水沟,反正我听到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总是觉得那天带老师去陈家像是去辨认他的尸体一样,因为我和他家之间就有一条臭水沟,我总以为他就是死在那里的。后来游戏厅也在我的记忆里成了不祥的场所,所以从未进去过。其实,陈是在老师眼里并不是好学生,因为他经常逃学去游戏厅,后来直接不来学校,老师们早就放弃了他。而我把他一直放在记忆里,以至于上初中遇到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男生,我都以为他的魂回来了。

    在我认识的朋友里,我是最弱的一个,只在小学6年级的时候轰轰烈烈的干过一架。和我打架的那个男生,其实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妈说那个小孩从小就欺负我,哎,我被欺负得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是小学快毕业那次干架我记得很清楚,我是为自己心爱的女孩打架的。不过我没有使用拳头和脚,反而是那个姓曾的男孩,用脚踹了我一下,我差点一头栽在桌子角。我使用了最不光彩的伎俩,用指甲抓了他的脸。后来他也抓,不过我的手比他长,我也只有这点优势。后来他的伤很惨,脸被我抓起伤了。应该是上午打的吧,一整个上午都很平静,直到中午到学校的时候,他妈妈就拉着他来势汹汹到了学校,必定是大吵大闹的,因为好多学生围观簇拥着她在学校慢慢蠕动,好像还闹到教务处去了。刚好要上课的时候,连预备铃前的歌我都没唱,我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老师让我去把家长叫来。由于我家很近,所以很快就回了家。一路上我都是泪流满面的,没骨气啊。开门的时候我妈跟我姐都在家,她们很惊讶的看着我,我妈她还没开口,我就说我在学校打架了,让她去学校。我妈就一直问我伤到别人哪了,我说脸,她就骂我,打哪也不能打脸,打肚子也行。后来我妈总是提这事,说早知道就不去学校,有时候我不听话惹到她了她就要挟我说,以后打架不要叫她去学校。随即我妈就去学校了,很明显对方要凶狠一些,因为他妈妈占理,我妈就说,这个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不可能再打一架撒,有伤可以马上去县医院看,该给多少给多少。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唐老师的一句话,唐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三年级的时候上任的,在他之前那个语文兼班主任女老师特别喜欢我,可是他并不怎么喜欢我,我也就不怎么喜欢他了。那次去陈逸东家就是他领队的。那天他在办公室发火了,说,现在就动手,以后到了社会上难不成还用刀砍啊。我抬头看见他唾沫横飞,油光的头发都因为怒气而掉落下几丝耷拉在额头上。后来在办公室对峙了很久,我们两家和解。我先道歉,很正式的鞠躬道歉,但对方有点不服,老师觉得他道歉不够真诚,还让他重新道歉了一次,说要像我一样真诚的道歉,顿时,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办公室里的老师一致表示,说我是一个很老实的孩子,纷纷对我这次打架事情表示不解,一位老师说,我是那种考试的时候把答案摆在我面前叫我抄都不会抄的人。听到他们说这些话,我觉得他们是在对我展开情感攻势。不过很显然成功了,因为我觉得很内疚,原来老师一直认为我是好孩子。我在内心里感动涕零。然后我们就回去上课了,那节课是校长的数学课。校长跟易中天长得非常像,他凶狠的眼神瞟了瞟我,然后又冷冷的笑着说:眼看就要毕业了,哼,还打架。他的语速很奇怪,忽慢忽快,我至今模仿不来。他的鼻息里哼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又突然消失,斜视着我。虽然他有可能看着别的地方,但是我觉得他就是赤裸裸的看着我的。那次打架我一下出了名,虽然我之前也蛮出名,但是那次震撼了,连我自己都震撼。因为我是因为一个女生而打架,曾同学在那里八卦,说我和她的坏话,于是我忍不住的动手了。现在我觉得有点好笑,原来那个时候,我是紧张,怕别人知道我喜欢那个女生,其实正好暴露了。可是悲剧的是,那个女生总是在我面前跟我提别的女生,颇有点说媒的感觉。而且老是叫我白痴,我心里就特不爽,而且中的而且,她喜欢我在班里最好的朋友,所以啊,其实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纠结在复杂的男女关系里,不过我比较悲剧的是总是充当那条隐忍的剧情。哎,我多无聊啊。

   小时候我最佩服我表哥,他是大舅的长子,我小时候叫他春哥哥,不过跟李宇春完全是两码事。春哥哥的生母在他一岁的时候就去了,因为一块鸡骨头卡在喉咙,外加落后的乡村医疗。于是就这样去了,以至于我都没见过大舅妈。后来很快大舅有了新舅妈,生了一子一女。后妈总是邪恶的代名词。这个故事里虽然不至于邪恶,不过确实有了很大影响。大舅跟春哥哥的关系从小就一直紧张。但春哥哥从小就很独立,因为他与众不同。他动手能力很强,总是帮着外公外婆做农活,他会嫁接,什么都会,在我眼里他就是无所不能,每次回老家我都跟在春哥哥的屁股后面跑,因为春哥哥,我拥有了一个美好的童年。上小学的时候吧,他还跟我说,问我喜欢谁,然后他就说了一个他喜欢的女孩的名字,让我也说一个作为交换,结果我真的说了,说的是幼儿园喜欢的那个女孩,我们上小学后还一个学校,她叫李海洋。结果他笑了,说他说的那个名字根本就不存在。当时我满脸通红,因为李海洋是真实存在的,后来他把这个事偷偷告密给我姐姐了,我姐就一直笑话我。不过现在想想,也许当时他说的那个女孩的名字是真的,不过我忘记了。他总是一大早就对着即将冒出山头的太阳唱歌,后来我回外婆家也经常这样。他送给我人生的第一盘磁带,是许巍的《时光漫步》,应该是我的十一岁生日礼物。他说,这个人很快就会拿奖,果然,许巍的那张专辑,横扫了当年的各大音乐奖。他还喜欢对着太阳把衣服脱光,晒日光浴,说是要杀毒。高考那年,他还帮别人做题,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好哥们,结果最后他名落孙山,而他帮过的那个人早已超越了他,去了好学校有了稳定的工作过上了幸福的日子,而如今,他还不停的换着工作不同省份的跑,为着生计四处奔波。他交过好几个女朋友,最近一个女朋友因为钱,跟他分了。春哥哥在我的生命里就像韩寒这本书里的丁丁哥哥一样,像我的儿时的图腾,或成长的风向标,我完全是模仿着他在成长。他的思想总是会让我妈觉得不可思议,我妈就觉得他特有趣,以至于后来我慢慢长大后,我妈老说我的思想变得越来越像春哥哥了。我的步步高复读机坏了,那个充电器的电源线断了,我直接把铜线拨开,等插座插好后,再把断了的铜线轻轻一碰就吸附在一起了。我姐就说我跟春哥哥一样喜欢做些神奇的事。我上初中的时候,我放学后,远远的就看见他站在国旗下,头仰着,双手抄在裤袋里,披头散发,头顶还扎了一个小辫子,跟道士一样,但嘴里叼着一支烟,向天倾吐着。当时我和我同学一起,我被他的样子震惊了。他太酷了。那个时候他比较喜欢小辫子的造型,后来被我妈勒令换掉了。说真的,很久没跟春哥哥联系了,他忙,我也不想打扰他。曾经总是喜欢分析我的说话方式和思想,我有点害怕被他看透,而他总是很容易看透。不过记忆里,他总是笑的,很帅气的笑。而每次见他,他的笑也一直没有改变过。周围的大人总说春哥哥很可怜,从小就没了母爱,还总被他父亲排挤。但是他给我很乐观的感觉,或许对我这个小孩子,他不可能说自己很痛苦之类的话吧,很多事情他只会给我说,你不懂。而他总是用他的乐观感染着身边的人,也不知道现实将是否早已将他变形,我很怕看见真相。我怕儿时的偶像就这样被现实强奸了,或者阉割了。我希望他能夺目的存在,照耀着,给我强大的力量。

    好吧,这就是我的读后感。有时候,我发现,其实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谈的,因为声音十分渺小,有时候何不省省力气,懒得轻声细语的交流。韩寒的书里说有一个动物,总是以为自己是植物,于是一直扎根着,当它抬起脚逃离流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动物,而流沙告诉它不要给其他植物说其实它们都是动物。我们也是动物,可是越来越变得像植物了。也许像我们这样的植物,只不过是一株任人践踏的草。不过我确实没什么好跟这个世界谈的,而我更想做的,只是咆哮。世界太忙,你正经的说,它听不到,说得再大声一点,这个世界还是听不到,那么我只要自己爽。当这个世界对你置之不理,觉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时候,你还想要什么和平的交涉,还用得着拿什么跟它谈吗。

    我
    就
    是
    想
    咆
    哮!

    2010的这个晚上,我也和这个世界谈了谈,但是无果。我问候你,世界,我问候你祖宗。请原谅一个抑郁症患者如此变态的问候,你要这样想,连抑郁症患者也不蛋定了。这又是个怎样的世界?
     
                                                                                                                                                         by  江奂
                                                                  2010.11.25.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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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海岸线 + 5 风行水上 自然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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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9
黑色海岸线 发表于 2010-11-26 21:4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笔记本有点像华硕的 我不喜欢华硕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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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jwallace 发表于 2010-11-26 22:50: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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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奂. 发表于 2010-11-27 11:5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黑色海岸线) 的帖子

其实是苹果电脑,不过不是我的,电脑和书都是朋友的,我只是拿来做配图。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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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7 12: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s:376] 欣赏不来文章,只是能让人一次读完的文章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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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传奇 发表于 2010-11-27 18:3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多 说实话  很难让人连续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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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之水 发表于 2010-11-28 00:4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想做植物,不会把地方换来换去。做草好呀,年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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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望海 发表于 2010-11-29 13:2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直达灵魂肺腑的絮语,行文韵味独特,学习了,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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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橋 发表于 2010-11-29 14: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坦白:买这本书的目的据说里面有金子,到手了才晓得别个那是限量版才有得搞。青菜萝卜都在涨,莫说1988没球得一台烂的也行,一酒肉朋友打电话给我要求断交,要不做普通朋友也行,酒肉朋友做不起了,我还能和这个世界谈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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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土耳其 发表于 2010-11-29 16:58: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世界太乱,演给谁看?我们都不过上帝眼里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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