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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开会前,德育主任给我说:“把你作为志愿者先进个人呈报上去啊。”我赶紧说:“莫弄我上去哦,又没做啥子事情,丢人现眼的。”他说你还是去参加了很多志愿者活动嘛,就把你报上去。我想也不是坏事情,由他去吧。夜里上网,遇见论坛朋友,问我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玉溪的残疾儿童,这个是潼南县城的志愿者搞的寒冬送温暖新年助心愿的活动。请问我能说不吗?何况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情,我这个乡村的志愿者应该服从县城的志愿者协会的统一调配才对。
发送过来一张表格,玉溪一共7名残疾儿童,我也不知道统计是否完备,就算不完整,我也无能为力。虽然我是 土 生 土 长(也不知将来能否土里掩埋)的玉溪人,但是我对乡村的居住情况并不了解。听说城里的志愿者平时大多是骑车下乡了解情况,我这个车技,是不敢往乡村公路骑行的,再说我也不认得路啊,我可不想因为骑车变成残疾人,让别人来帮助我实现愿望。
7个孩子,散落在玉溪的旮旯角落,单凭我一人之力,的确难以完成,当老师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恰好我们前段时间学了《老王》一课,说了要关心那些比我们生活得不幸的人。我把表格投影在电视屏幕上,让学生来找哪些是本村的,有5个孩子被学生认领去调查了,事实就这么巧,金堆村的2个没人选,我们班只有一个金堆村的学生,她随公婆居住在街道上,根本不知道老家的情况。金堆村是我的老家啊,我只能当仁不让了。
我出来工作约20年了,就算当孩子,我也是个不爱满山也跑的,要去调查2个素不相识的人,不是我在网上答应人家那么容易了。不巧的是,这俩人的电话号码都错了,打过去找不到该找的人。现在的村庄是合并后的,这俩家庭住址都不是我原来的村子里的,这就意味着我找不到熟人打听。还好我选的周六去,有老师听说我要去了解残疾儿童的状况,就想把自家的孩子带去接受一下思想教育。我们一行去了3个大人2个小孩,我女儿去潼南跳舞去了(第二天带她去的)。
先在我们学校问了一位乡镇干部,了解了大体位置,然后一路走一路问,(我想起了以前存过村长的电话,找出来,打去问了,说从观音崖左侧过去,到了养猪场再往左走)我们先问养猪场的路,过了养猪场,再问孩子家长的名字。期间还走了很多弯路,跑到人家制作红薯粉条的场地去了(我们这里的手工粉条很出名,是否纯手工我就不知道啦),绕过来穿过去,真是一言难尽啊。去的路程大约花了3个小时吧,一来我们走得慢,二来问路花了很多时间,三来却是走了转路。
终于找到了那孩子家里。原来我只听说一个人傻,吃饭都不晓得放碗。但是此次我眼见了一个更啥的,吃饭不晓得端碗。这个女孩子九岁多了,身体长得还结实,嘴里也会发出喔喔哇哇类的声音,但好似连爸爸妈妈婆婆这样的词语也不会喊。我们去时,她和她婆婆在家,我们买了2袋饼干去,拿出来递给她,她也不会伸手来拿。她婆说,连吃饭都不会拿碗筷,需要人喂,上厕所也不会脱裤子,要上厕所了也不会表达,全靠大人估计时间协助她上厕所。看起很大一个人,智商和行为能力和一岁的孩子差不多,一岁的孩子会接受教育。可惜她难以教会。
家里居住的虽然是楼房,但破破烂烂的,到处乱七八糟的。爷爷和奶奶要忙农活,还要照顾这样一个孙女,没时间也没心情来洒扫庭院收拾屋子。父亲在外地打工,母亲有病,在街上租房子带哥哥读书。他们本村的学校垮了,孩子都在街上小学读书,很远,我们返程也用了1个小时左右。
金堆村的另外一个男孩全家都外出了,没问到。今天把学生调查的情况汇集起来了,有一个家长不配合,学生打电话去问,那边不说什么,挂了电话,学生不认识路,就没去了;还有一个学生去了,家里没人。只有3个孩子的情况,加上我调查的这个,共同点是家境不好。
虽然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还是这么大。特别是智力低下的那几个,作为人的存在,实在太艰难了。我觉得家里有残疾人的,应该享受低保待遇,毕竟摊上这样的事情,一辈子的心结都解不开。还有,政府的力量比民间的自主更强大。
我也给学生们说了,过年得了压岁钱,一个留几块钱出来献爱心。当然老师会做出表率。看见那些残疾人艰难地生活,我们这些身体健康智力正常的人,难道不应该活出个人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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