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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潼南雙江人 于 2014-8-29 22:29 编辑
题记:可敬的环卫工人,他(她)们就是五点钟的太阳,是净的塑造着。
潼南双江古镇的占地面积不算小,若沿东西南北串访,走完的时候,腿脚已见些疲倦了。白日,车流人往,还算热闹。但是,到夜时,一切却静了下来,只剩下角落处传来的虫鸣声。其次便是其新,显得新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给人以舒适之感,总之,好处我一时道不尽,我现在想谈的,只是潼南双江古镇,净。这净的塑造者是谁?这净的塑造者便是那默默无闻的清洁工了。
目前已值后秋,旦夕绵雨较多,像一位望夫归阁的少妇,只因天不如愿,爱人多年不得归,只能以泪洗面,释放心儿久积的寂寞了。贵阳的黎明已经往后推迟了,七点钟时东方才见得些麻撒撒(天刚亮的意思)的样子。室内一般温热,若遇上阴雨天,外出时须得添件厚实的毛衣。五点钟时,天空还是如墨般的黑,所幸路边有暗红的灯光点缀着,古老的双江古镇的街道,这样才能勉强分辨清晰。外面像冬天一样的凄冷,每每此时,秋雨常常悄悄地落。它不敢吵醒室内熟睡的人们,便将所有的怨恨撒泼在赤裸的大地上了。万籁俱寂,连素来好无事献殷勤的蛐蛐们也躲藏起来了,不敢再亮出它们那已吼得十分嘶哑的嗓子。秋风冷冽,她们那是铁打的呀。连那素来精神矍铄的荒草也伛了起来,几乎伛到了可伛的最大限度,极像一位七八十岁的耄耋老妪,离归西不远矣。一生为他人照引是路灯最义不容辞责任,较低的气温和冷雨把它们吓得有些哆嗦,灯光像如同将死的病人,看一看就会使人心情变坏。
突然,从后门方向传来了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的声,像一首节奏分明的钢琴曲。声音打破了下半夜的死寂,灯光似乎有些亮了,大概是不愿让人看到它们的渎职吧。我以前就听过这种声音,具体何地何时却有些忘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越来越清晰,好似一条汩汩的小溪流入沃壤的稻田。我已经起床两刻多了,听到这声音,虽然没有扫我的雅趣,好奇心也驱使还是让我安坐不住,顺着声音随意撂起了一件外套向窗边轻轻的走去。
窗外依然是飒飒的北风。目光从我黑色边框的眼镜中间穿过去,在暗淡的灯光下、又湿又潮的泥清路上,有一位妇人正清扫着散堆着的杂物和垃圾,周围散着令人作呕如氨的臭气,几乎连小虫子都屏住呼吸了。从她佝偻的身子看得出来,她已经不再年轻。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外衣,头上戴一顶深黑色的小帽,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就是黑。不需看也能想到,深深浅浅的皱纹早已爬满她粗糙瘦削的脸。高高的颧骨向外突出,像两座小山峰一样。从她那层薄薄的外套不难看出,她是如此的清瘦弱小啊。生活的重担和压力把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显然,她比同龄的人过早的苍老了。然而,她只是默默的、默默的,承受着。
路上的垃圾实在太多,似乎永远也不能扫尽。她正拉着一辆褪了色的小破车,将它停在了垃圾较多的一处,车厢里已积了半车多的垢渣。突然,她把瘦小的身子一弯,将竹扫帚用力的一挥,杂物忽地向前飞去,聚在了一起 。她麻利的动作使我相信,这项事业她还能从事多年。不多一会儿,路上的垢物已扫涤一空,留下了干干净净的路子。顿时,路边的灯光似乎倏地发亮了,路面上反射着金黄色的光,像金黄色的麦浪那般闪亮。原来,妇人那瘦骨嶙峋的影,只是她伟岸身躯的虚像啊。秋风飒飒雨霏霏,我倚在窗檐没多久便折回来了,像一个怯弱的逃兵蜷缩着壮实的身子逃离了战场。
目前,六点还差一刻,坐下后,我的心却再也不能平静。思绪混杂乱飞,欲静却愈不静,心头时时闪念着这位默默无闻的清洁工人。中国向来不缺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当年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项羽,为变法甘愿断头颅的革命家谭嗣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雷锋,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任长霞。他们或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或是忠肝义胆的英雄,他们奉献了青春和生命,历史记住了他们,人民记住了他们。然而,这群处于最底层的普通人士,他们十年如朝夕,默默的从事着最平凡、最不体面、最易为世人所忽略、遗忘的工作。春夏秋冬,日日如此。这群早晨五点钟就起身做着为他人服务的清洁工人,美了他人,“脏”了自己,他(她)们就是五点钟的太阳,是净的塑造者。我们可歌可敬的环卫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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