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是一次停电

江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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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是一次停电
                                                                    江奂/文
  
城市的电源无故中断，房间里亮起了蜡烛和手影，摇晃墙壁。
窗外流动着沸腾的人声和明亮的车灯，我只靠着窗，想着过往。
没有浪费时间，那每一分每一秒，伴随着呼吸和眨眼的计算。
即使手脚冰凉，但还有困乏时的一星点泪，触碰我僵硬的脸。
  
是不是因为有明天，所以每个人都将离开，找明天。
是不是因为有昨天，所以每个人都要回去，找昨天。
是不是因为有现在，所以每个人都在迷茫，找如今。
因为存在，所以存在，一切也像花一样终会结果。
  
黑暗中，人们在害怕突然的不知所措，像命运。
命运里，人们在害怕突然的无法抵抗，想逃避。
逃避着，人们又害怕突然的后悔莫及，想面对。
矛盾若是一把匕首，早已刺穿了无数的血肉，和梦。
  
在黑暗的城市里，不停的闪烁着光线，来自汽车和手电。
照着，照亮了人群中的脸，移动着消失了。
有人在喊叫着名字，谁的，没有回应。
只是听到越来越多的名字，混乱在一起，争抢着。
  
我只靠着窗，想过往，因为昨天就坐在眼前的那张空椅上。
我回忆和每个人相识的过程，发现，忘记了何时开始认识自己。
或者，我又是否认识过自己，谁又是自己。
不同的我，住在了不同的回忆里，现在只剩下这一个不清不楚的我。
  
你呢，我记忆中的你，是否安全。
你在记忆里不会消失，像一种鱼，深爱这片水域。
而现实的你像风，早已不知飘散到何处的土地，徘徊在哪一个季节。
若我的回忆没有你，这片水域是否过于平静，没有一丝波纹搅动河床上我的神经。
  
只有秋天的落叶，一片片掉落，轻伏在水面上努力看清水底。
好像总有人感叹，却还是不过瘾，像有人总是喜欢在脚边丢落无数烟头。
想起了什么，忘记了什么，还记得什么。
有人就是痴迷，回忆的那种状态，介于精神和病。
  
时光是从嘴角掉下的面包屑，抖落在桌布上，等待蚂蚁搬运。
细节被注视得不好意思了，冥想的眼睛，过于执着和仔细。
而时光总会被搬运，离开，不知道会被拖进哪一个洞穴。
细节仍然被不眨眼的盯着看，仿佛它总是在变化，让人入迷。
  
怀念的被子轻轻盖上身体，我的手脚开始舒展，困意轻揉我的太阳穴。
这时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和整个城市的灯光一起做了一个梦，梦醒了。
人群在欢呼，他们准备继续收看电视节目，而我继续搁置准备从书架上取下的回忆。
蜡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它的火苗妖艳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化作一缕指向远方的烟。
                                                                                                           
                                                                                                                                                                    2010.01.30

金龙

黑暗中，人们在害怕突然的不知所措，像命运。
命运里，人们在害怕突然的无法抵抗，想逃避。   
逃避着，人们又害怕突然的后悔莫及，想面对。
矛盾若是一把匕首，早已刺穿了无数的血肉，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