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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韶光,回忆绵长。那个叫曾经的地方,一半是快乐,一半是悲伤。
——题记
心理学研究,3岁前的记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来,关于曾经的不堪事迹,基本就算是坊间传说。
其实我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还可以当反面教材。如今,家里教育小孩子就以我为范本:小时候你小姑的嘴巴非常地厉害,可是也比不了你。对于他们的教育方式,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想来,大概就是小时说得太多,至于现在也就不再说。这样的猜想当然地带有强烈的唯心主义色彩,不过现在却越来越相信缘分宿命的安排。
假日里,碰上多年未见的家乡人,留下的印象没办法的只停留在90年代。
“哎呀喂!都长这么大了,难怪我们该老了。完全长变了,小时候的脸胖多了………。”
“因为长大了,就抽条咯。”我打趣到。心中暗喜,原来我也胖过。
大人们的一系列回忆述说,相互间的客套寒暄,再根据仅有的两张老照片。我大概就是姊妹中唯一敢与父亲叫板、性格开朗、像个小男生的胖纸。这,大概就是我的童年形象。
每个假期,小朋友们都喜欢把照片翻来看看。意外地,看过无数次的一张老照片这次却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也许是他们长大了!对这不得不说算得上家里仅存的古董,母亲每次都会开始她的漫漫述说:当时我去做事,没在家,所以就只有你们三姊妹和你爸爸……,然后再把我们四个人一一评价一番。话虽说过无数次,却从没觉得厌烦,听听那一代的奋斗历史和故事,也算得上绝无仅有的精神洗礼。辛苦拉扯,吵吵闹闹,这些年里,日子也总算熬过来了。那段岁月大概属于两岁,所以也就只能听大人说说。我的幼时形象,就永远的定格在那张老照片里,不离不弃。
这个假期,老大特别提议,抽空我们四个按照老照片的样子再来一张合照,却终究由于各自的时间匆忙没得实现。保留了20多年的仅存两张老照片,单单的属于父母的生活印记。如今的我总喜欢东拍拍,西拍拍,不为摄影,仅为照片。
人的记忆,主动保存快乐,刻意屏蔽悲伤。若无触景生情,悲伤、难过、痛苦,自然很难昨日重现。一切,不经整理,零零散散,支离破碎,只剩得一些残枝末节。
“那✕✕,是你的同学?”
“哈哈,挨着的?我的同学多得很!先不说一起长大的,就说同班的都是一堆。”
闲聊中,无意总会提起某人某事。在农村,这是父辈们闲扯最惯用的伎俩。
既然说起小伙伴们,确实有些话长,便不能够长话短说。
由于未进幼儿园改造的缘故,跟着一起念书的同伴年纪参差不齐。自然的,我就属于其中较小的那一个。关于刚进入一年级的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当时那个笨,简直不敢想象。对于同样未经改造的姐姐,念书却一直是大家崇拜的对象,而后谈起时总免不了被嘲笑。后面的日子,慢慢的越来越好,可命运却仍然开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玩笑,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困惑,或许这就叫做命运。此时,我又想起了在那段日子里帮助我学习的小伙伴早已离去,只是那时的理解是无知和冷漠。然而,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些人,会陪着走一辈子。一些人,会陪着走一阵子。一些人,从未走进你的生活。就这样,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无论怎样,最后留下的仍然是形单影只,都只不过是匆匆过客。
某一次碰上一名也许并不合格的理发师:“你的头上怎么会有一道疤?”我却并不在意。关于这道疤,曾同朋友开玩笑:“谁有我横?瞧我头上这条疤,刀砍的!”然后,指着头上的疤,故作流氓状。下次再说起时,又说:“若不是因为年轻、顽皮,摔着头,才不会遇上平凡的你们。真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关于这道疤,妈妈说:“流了好多血,涂上一些药膏,也就那样好了。”如今终于“改邪归正”,谁说又不是呢?在那个二的年纪,遇上二的人,干了一系列二的事,剩下二的欢乐。只是这道属于童年的伤疤,好了,也就忘了疼了。
一些人,说散就散。一些事,说忘就忘。可单单的一些人和事,却怎么也就忘不掉呢?
还没到寒假,我的心早已不归属那里,只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好,却没有亲人和朋友。放假的前夕,便兴奋不已。归来的那一天,听说村小有一场文艺演出。正值阳光明媚,慵懒的午后,在我的号召下,由老中轻幼组合而成的队伍向基地出发。我们真的有太久没有这般亲近。
沿着被超重货车辗得伤痕累累的公路一直走。讨论声、嬉笑声、嚷嚷声,夹杂着过往的摩托汽车声,三五路人,好生热闹。小孩子谈起了他们对这一带的发现:山坡上有个洞,可是上不去。之后便是一串串联想,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有趣。然而关于这里的一切,我们有太多想说:划船、钓鱼、捕虾,小事一桩;爬树、砍柴、挖折耳根,烧玉米红薯,家常便饭;下棋、打牌、滚铁环、打陀螺、玩弹弓,骑自行车,根本就不在话下;还有那小孩子家根本不知名的几里地的蛮子洞,数量、位置,布置,有何发现和故事,更是不值一提。我们想说,又觉得无话可说。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好相视一笑,任由那段时光随意美好。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一直不停地走。分叉路口,又是另一个选择。最初坚定不移的,也许走着、走着也就忘了。
“我们到河坝去玩”我提议。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始作俑者。提议得到小朋友们的大力支持,父亲的寡不敌众也只好选择退步。我们欢欣雀跃,奔跑着去拥抱那久违的,宽阔的铺满鹅卵石的沙的世界和水的世界。搬螃蟹、打水漂…我们说啊,笑啊…沿着河岸边一直走啊。
“哇,白鹤!”
“快看!好大一群野鸭子!”
“有鱼,有鱼!”只听得一声“咚”的水声,荡起层层水纹。
“好大的鹅卵石!”
“ 慢点,等等我!” 七嘴八舌,乱七八糟,打扰了对岸松林坡,蔬菜地宁静。
“莫往下走老!有啥子好走的?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还没走够,看够?”父亲始终还是无法忍受我们的无聊,开始笑着喊我们,却仍带有一丁点儿命令。他一贯这样权威、专制,只是如今也变了许多。
“不够!不够!”我嬉笑着答到,他却一点也不生气,仍由我们由着性子往下走。
我想走,我想一直往下走。走向黑暗,走向光明,走到天涯,走到海角,去看一看,瞧一瞧。
“爸爸,我给你拍张照吧。”
“快过来!你小姑在拍照咯!一,二,三…立正站好等着。”
“别那么严肃,来吧,笑一个。”
嘿嘿!呵呵!哈哈!摸头的,嘟嘴的,大笑的,翻白眼的…开心的,忧郁的,苦闷的…沧桑的,漂亮的,帅气的,一张接过一张。
“让我们看看吧!”看过后,又是一片轰然大笑。哈哈,哈哈……
黄昏落日,洒在水面,闪现出波光粼粼,那么轻快,那么耀眼。抓住那一块春色和那一抹红,快门卡嚓一声,把那片美丽留在那时那刻。
听说,在小时候想得而一直未得到的东西。长大后,我们就会对他们产生异常的爱好。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补偿。
难怪!童心未泯!
“变了,一切都变了,我们也老了。”父亲轻轻的说到。
变了?变了!变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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