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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城市光怪陆离的霓虹点亮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人跺着脚坐在飘窗边的电脑前,搓搓有些冰冷的手掌,打开电脑,无遐顾及窗外各色奇丽无比的灯火和灯火下细如蝼蚁般梭巡的车辆行人,无心浏览窗外夜幕下还在挑灯夜战轰轰烈烈的那一个个建筑工地里日渐拔高的水泥框架,一心只在荧屏给我铺展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好多时间,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在那另一个世界里搜寻什么,只会看着花里胡哨的荧屏发呆,异域的风情、华丽的篇章、硝烟的国度、明星的绯闻、愤青的乱骂、网络红人的胡说、多姿多彩的世界,从极致奢华的腌臜到极度贫弱的无助,都一一从眼前经过。然而,这些,大多也就是过眼烟云,见惯不惊,看过也就看过了,麻木得并无什么特别震撼的印象和感触。 百无聊赖中回头再看看窗外,看着窗外那五颜六色的霓虹,听着建筑工地各种机械黄尘起处咣咣咣的声响,倒有些浮想联翩起来。先前,欣赏别人家装修,内心感叹房主竭尽金钱之能事,能到哪步是哪步,单是居室里的灯盏,便让人大开眼界,大有与繁星争艳与斑斓斗奇的架势。然而,无论怎样,却都无法和城市里疏密有致交相辉映的灿烂夜色媲美,这或许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无奈而空蒙的心理使然罢。 记得儿时,还在如豆的煤油灯下读书识字的时候,常听父母用古人的话教诲: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于是,把书当成了为夺取颜如玉、黄金屋而必不可少的佩剑,总想着把这佩剑磨砺到了锋利无比的那一天,这些,为我所有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可现实是不可以自己左右的,翻了若干的书,虽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自己打量,起码也还识得如何写出“人、手、足;口、耳、目”,最后虽有了也算贤惠的拙荆,但却离儿时幻想中如玉的“颜”还有一些差距。至于黄金屋,那更是一个蒙太奇般的肥皂泡沫………… 静下心来,冷却了浮躁,几十年后的今天再重温“颜如玉、黄金屋”的精髓,终至大彻大悟,那不外也就是父辈为使后代不致迷惘没有方向而在给儿时的我治“未病”。——没有了不着边际,没有了空蒙幻影,我把李白岳飞曹孟德李清照蒲松龄一古脑儿全塞进了电脑还给了网络,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去“对酒当歌”叹“人生几何”。拍拍座下的椅子,真实地觉得,吁,我还是我,就这样,用一番宁静,点一盏心灯,什么也不需再去强求,其实也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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